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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書渝的腦子慢半拍, 眼前虛虛晃晃的影子,一個、兩個,她看不清楚。

她的動作太迅捷, 跨坐在他腿上, 長裙堆積在兩側。

隔著一層絲質布料, 滑嫩的皮膚溫熱好似直接傳遞過去。

無法忽視。

頂上是明亮的燈光,粉紅的臉頰似塗了胭脂, 朱唇紅潤,透出幾分瑩潤的光澤。

一翕一合,讓人想咬一口。

腿上的女人晃著腦袋, 棕色的長發窩成一個丸子頭,可可愛愛, 江淮序轉移身上難捱的燥熱,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臉, “又菜又愛喝。”

溫書渝努了努唇, “我才不菜,是你酒的問題, 你加了醉人的東西。”

總之不會承認是自己酒量不好。

江淮序:“我的錯。”

突然,天花板之上的所有燈光變得昏暗,溫書渝影影綽綽看不真切江淮序的表情, 望著他滾動的喉結,跟著咽了下口水。

想起自己是來算賬的。

江淮序眉峰彎起, 怕她掉下去, 雙手環抱著她的蝴蝶骨, 眼神裏好似在說, 等著你的算賬。

溫書渝提前打預防針,“你不可以說我翻舊賬, 明明是你的錯。”

“好,都是我的錯,魚魚小仙女什麽都是對的。”

江淮序並不知道她想說什麽,在溫書渝面前,底線是什麽,他沒有。

自己求來的老婆,要無條件寵著。

溫書渝掰著手指頭數,“明明我不喜歡陸雲恒了,明明是你誤會我的,你還兇我,你還那樣對我。”

江淮序真誠道歉,“對不起,老婆,我錯了。”

誤會她的確是他的問題,至於另一件事,沒有一絲問題。

這麽簡單道歉,反而沒勁。

“哦。”倏忽間,溫書渝的上半身向前一傾,吻上江淮序的喉結。

沒有準備,沒有前戲,直奔主題。

柔軟炙熱的嘴唇貼上他的喉結,江淮序身體一頓,像被魔術點住穴位,比他想的要敏感。

以為憑借溫書渝的膽量,親一下就結束了。

結果溫書渝張開她的紅唇,含住了喉結。

晚上喝了酒的緣故,溫書渝的呼吸帶著葡萄和大麥的香氣,盡數噴灑在他的脖頸上。

江淮序全身一僵,貼住蝴蝶骨的拳頭驟然攥緊,緊張地吞咽口水。

順著江淮序喉間的動作,溫書渝故意用牙齒咬了一下。

一下、又一下,伸出舌頭舔一下。

硬硬的,還會動,像調皮的小妖怪。

他洗過澡,身上攜著沐浴露的清香,是江淮序經常用的牌子散發的味道,淡淡的松木香。

溫書渝持續嚙咬加舔舐,動作不重,像被蜜蜂蟄了一下,酥麻感傳遍江淮序的全身。

整個人貼在他的身上,江淮序的心臟快要爆炸,某處昭彰不受他的掌控,逐漸蘇醒。

室內安靜的仿佛處在雪地中,靜的可以聽見彼此的心跳聲,撲通、撲通,猛烈跳動,如蹦極跳下去,懸在半空中。

江淮序的耳邊源源不斷傳來的是她的吮吸聲,還有一絲絲嚶嚀。

溫書渝的碎發掉下來,順著她親吻的動作,掃到他的脖頸,帶來癢麻的燠熱。

江淮序呼吸停滯,“魚魚,再重一點。”

嗓音沙啞的不像話。

即使心臟充血快要爆炸,想和她貼的更近一點,最好能夠負距離。

溫書渝聞聲,擡頭對上他的眼睛,魅色的暖白光,瞳孔如黑曜石般明亮。

江淮序正在凝望著她,一抹無法忽視的情愫,正在他的眸底滋生。

眉弓骨長、鼻梁高挺,標準的骨相帥哥。

又用貝齒咬上喉結,比剛剛要用力,舌頭甚至在上面打圈,像吃著可口的冰淇淋。

聽到他喉間洩出的喘息聲,溫書渝愈發興奮,壓制他的感覺太好。

更加用力咬著他的喉結。

自食其果莫過於江淮序這樣,不止心臟會爆炸,另一處更會,不得不喊停,“魚魚,可以了。”

溫書渝按了按江淮序的薄唇,“江淮序,你不會是害羞了,想臨陣脫逃吧。”

畢竟裙擺下的暗流湧動,戳到了她。

甚至能感受到它鮮活的跳動。

溫書渝偏要再添一把火,“還是說,江總不行啊,畢竟上次可是直接走掉的。”

“江總,如果有問題呢,還是趁早治的好,你還年輕,而且現在醫術這麽發達,是不?”

眉毛上挑,故意噙著笑,明晃晃取笑他,想激怒他。

“激將法啊。”

江淮序一個翻身,將溫書渝壓在沙發上,眼底的情愫漸濃,“祝賀你,成功了。”

可他偏偏吃她這一套。

寬大的手掌取下她頭上的鯊魚夾,扔在後方的地上,棕色卷發如天女散花,垂在沙發上。

“但我不想要。”溫書渝對著他的脖子吐了一口氣,“江總自己解決吧,洗冷水澡是你的擅長。”

旁邊少了一個人,很難不會有所察覺,而且每次那麽燙、那麽石更,還能怎麽辦呢?

咬了一下他的脖頸,眼裏盡是得意的笑。

再添一把火,不介意火燒的旺一些,反正難受的又不是她。

江淮序的眼神深邃,帶著盛氣淩人,“魚魚,這可由不得你了,今天我要‘吃魚’。”

上揚的尾音咬著“吃魚”二字,眼裏的壓迫感,化為實質。

抽起桌面的幹濕巾,江淮序沾了水簡單清理之後,迅速掀開裙擺,修長的指尖褪掉擾人的遮擋。

掉在腳踝處,讓人浮想聯翩。

江淮序跪在地上,長裙裙擺掩蓋住了所有的驚濤駭浪。

和上次沒法比,舌尖的柔軟度更高。

溫書渝的額頭、鼻尖沁出了汗,雙手緊緊抓住沙發。

江淮序學著她的動作,將剛剛所受的折磨還給她,而她體會到了什麽叫自食其果。

室內靜謐安靜,溫書渝不敢出聲,不像自己了。

“可以了,江淮序。”溫書渝掙紮著說停下,她不想求饒,可是她感覺自己不行了,心臟劇烈跳動,似乎有驟停的跡象。

“還不夠,老婆。”

江淮序的話含含糊糊,只能隱隱約約分辨具體的內容。

突然,溫書渝的手機震動,掉到了沙發下面,蹦到了江淮序旁邊。

屏幕上顯示是一串陌生號碼,歸屬地是“美國。”

江淮序滑動接聽,傳來一個討厭的聲音,在喊著:“魚魚。”

好親密的稱呼,他有什麽資格。

他不想陸雲恒聽到溫書渝的喘息聲,這是獨屬於他一個人的仙樂。

江淮序掛了電話,更加賣力地服務。

男人總歸是幼稚可笑的,要和別人比。

一瞬間,溫書渝氣血上湧至頭皮,她覺得她要完了,要死在沙發上了。

另一方面,又覺得不夠,內心很空虛、很空虛,亟待填滿。

腦中的煙花迸發之後,溫書渝張大嘴巴喘氣。

明明她沒有出氣,為什麽胳膊會擡不起來,也走不了路。

為什麽這麽熱?為什麽臉頰、脖頸全是汗。

“剛剛是誰的電話?”溫書渝氣喘籲籲地問。

江淮序拿起紙巾擦手和臉,若無其事地回:“保險騷擾電話。t”

打橫抱起溫書渝。

“幹嘛?”

江淮序唇角勾起,“還沒結束,今晚你逃不掉。”

剛剛只是前戲、開胃菜罷了,大餐還沒上桌。

更何況,到嘴的魚兒,不可能再放走。

自食惡果就是這樣,溫書渝掙紮,“我不想。”

“你想的,你剛剛明明很舒服,你看裙子。”江淮序脫掉她的長裙,長裙上一攤水漬,像一朵花,印在墨綠色裙擺上。

她的臉倏然紅透了,這是最好的證據,最不容反駁的證據。

在她出神之際,江淮序已將她的衣服全數放進臟衣籃,拉著她進了浴室。

退無可退,背後是冰涼的玻璃,前面是想吃了她的,江淮序。

蓬頭澆下熱水,打濕了兩個人。

肌膚相親,坦誠相見。

江淮序始終未有動作,不吻她、不開始正題。

她的焦灼,反而顯得等不及的是她。

看出了她的想法,江淮序解釋,“沒有套。”

原來如此,溫書渝松了一口氣。

今天可以逃過一劫。

江淮序陡然笑了一下,“老婆,套在路上,還有1500米。”

溫書渝難以置信地看著他,連這個都有外賣了嗎?

看樣子,她真的逃不過。

江淮序認認真真給她洗澡,不放過任何一處地方,沐浴露特意拿了自己用的那一款,而不是她常用的玫瑰香。

不算第一次坦誠相見,溫書渝仍不敢看他,她自己羞的一片粉紅。

她暈暈沈沈,任由江淮序給她穿上他的襯衫,筆直、白皙的大腿暴露在外。

“要不要打個賭?”江淮序偏頭在她耳邊問。

溫書渝睜開氤氳水霧的眼睛,反問:“賭什麽?”

江淮序蠱惑她,“我們從浴室走到玄關,套會不會送到?”

溫書渝:“我猜不會。”

“那好,開始了。”江淮序彎下腰,垂頭吻上她的嘴唇。

含住她的唇瓣,細細舔舐,如同剛剛那樣。

沒說走過去是接吻走過去啊。

江淮序雙手環住她凹凸有致的曲線,反手打開浴室門。

家裏所有的玻璃全是單面玻璃,智能窗簾已經通過手機遙控關上。

但她還是怕,很怕,總覺得在做壞事。

尋著記憶和熟悉,穿過主臥、走廊、客廳和走道,停在了玄關處。

這個吻變得漫長又忐忑,溫書渝揪著手指,沒有外賣員的聲音。

江淮序炙熱的掌心按住她的脖頸,緊緊貼在他的懷裏。

不知過了多久,外賣員打電話過來,稱放在了門口的掛鉤上。

溫書渝肩膀塌了下去,眼裏止不住的笑,“沒送到,我贏了,今天不做,本姑娘要去睡覺了。”

江淮序撕掉紙質包裝袋,拽住她的手腕,箍在懷裏,嘴角泛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,“你贏了。”

隨後幽幽補充:“但是,我耍賴。”

溫書渝心說,就不應該相信他。

塑料小方塊從紙質包裝袋裏拿出來,溫書渝眼神亂逛,就是不看它。

屏息凝神甚至有所期待下一步的到來。

茶幾上江淮序的電話響個不停,看到是宋謹南的電話,走過去忍無可忍關了靜音。

而另一側,溫書渝的電話又響了,同樣是宋謹南打過來的。

“肯定找你有事。”自顧自接通開了免提。

宋謹南簡單說了三個字,“看熱搜。”

溫書渝打開某博,良視科技的詞條後面跟著熱,還沒爆,但是閱讀量在迅速上漲。

過不了幾分鐘,肯定爬到熱搜一。

打開某音、某書亦如此。

兩個人瞬間沒了心情,整理好衣服,打開主燈,坐在沙發上點開熱搜。

最先發出的一個個人賬戶,來自他的實名舉報,良視科技生產的激光治療儀,在使用過程中輻射超標,遠超人體可承受的正常水平範圍。

同時放出測試報告,證實自己是有來源佐證的。

僅僅是此還不能說明良視科技有問題,可能是競爭對手惡意的中傷、詆毀。

但這個人是良視科技的員工,讓整件事的可信度大大提升。

溫書渝不是專業的公關,接觸過一些案例,拿起桌上的筆,挽了一個發髻,“江淮序,我現在寫聲明,先安撫大眾情緒,你去找可靠的第三方出具澄清報告,迅速消除負面影響。”

打開電腦,開始寫聲明。

江淮序:“我去聯系公司品牌部,出公關方案,宋謹南已經找人去做報告了。”

溫書渝手上敲擊鍵盤,“我感覺,他們可能還會有後手,感覺有人推波助瀾。”

在周五的深夜,大家上網吃瓜最興奮的時候實名舉報。第二天是周末,有足夠的時間讓這件事快速發酵。

目的暴露的太明顯,但是吃瓜人並不覺得。

不明真相的網友開始跟風,一時間謠言滿天飛。

【我剛用過,不會有問題吧。】

【關乎到身體健康,這麽缺德嗎?】

【實名舉報,那說明公司也不行。】

【萬惡的資本家。】

【這些醫院采購了,大家記得避雷。】

不到10分鐘,溫書渝聲明已經擬好,江淮序掃了一眼,立刻用官方號直播,思考了幾秒,選擇直播親自發出這條聲明。

“感謝大家對良視科技的關註,關於網上的相關傳聞,我司給予高度關註,並第一時間成立調查組,待調查結果出爐,及時將事實真相發布。

勿傳謠、勿信謠。

歡迎大家的持續關註和監督。”

視頻一出,風向有小幅度擺動。

【啊啊啊啊好帥。】

【啊啊啊啊啊叫什麽啊?在線等,挺急的。】

【沖這張臉,我選擇相信他們公司。】

【樓上的姐妹真單純。】

【有沒有資料,有沒有對象,缺不缺老婆?】

【果然是一個看臉的時代,大家還是關註重點吧。】

明明人在她旁邊,溫書渝非要點開視頻,江淮序身穿白襯衣,扣子解開一開,帶著金絲邊眼鏡,瞳仁漆黑,面容清冷,矜貴瀟灑氣質十足。

一邊刷著評論,一邊眉頭蹙起,男人太帥是不行,招蜂引蝶啊。

江淮序摘掉眼鏡,澀然一笑,“果然老天不偏心我,白買了套,留著下次用,一晚上用光。”

一天天沒個正行,緊急關頭還在撩她,溫書渝的臉唰一下紅了,“你還有心情開玩笑。”

“看你不開心,沒多大事,你睡吧,我去公司,明天一睜眼就解決了。”江淮序撫平她的眉頭,輕輕摟住她。

知道留不住他,讓他在家休息他肯定不會聽,溫書渝隨他去。

“好,記得給我打電話。”

在江淮序收拾好電腦,要離開的時候,溫書渝從後面喊住他,“江淮序。”

然後跑過去抱住他,輕拊他的背,像對待小朋友,慢慢地拍。

“給你的鼓勵,加油。”

“老公。”

是愛的鼓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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